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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p爱看书，入了迷，科里的人都叫他书呆子。不怕人呆只要命好。这不，阿p最近当上了春光厂教育科科长，上任后正赶上教师节，他让劳资员小边按花名册每人买一份纪念品送给大家，图个乐喝。小边共买来份，阿p问怎么多一份？小边说：“科长，不多呀，按名单就是人！”阿p觉得奇怪了，自己来这科里也不是一年两年，明明是人嘛，怎么又多出一人！小边知道科长平时的小道消息不灵，就小声说：“科长，有个叫张三的人，据说他是机械厂的人，他名在咱这里，领工资也在咱这里，可就是上班不在咱这里……”阿p说：“你给我说明白点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小边看到科长脑筋急转弯没转过来 ，挺神秘地说：“据说前二年是咱们的人事副厂长让前科长给张三入册的……据说那厂倒闭后……”阿p终于明白了。这样看来张三在机械厂至少和副厂长级的干部是亲戚或是生死朋友，只有这样才能惊动咱们的人事副厂长。可是，咱们科里怎么会留个白吃饭的人呢？歪风邪气，这样拿双工资，这又和贪污有什么两样？小边看出科长愤愤不平，又说：“科长，您才上任，其实比这新鲜、奇怪的事有的是，这算个啥呀！我看您就睁……”阿p一身正气。他扭头看看这个过去熟悉而现在觉得陌生的青年人，说：“不行，张三就是凭天王老子的关系也不行，他哪里来的再回哪里去！”小边忙说：“万万使不得！您得罪的不光是张三，而是张三后边两家的某些头儿……其实，现在人的思维和您的正好相反，他们认为这是人家有能耐的表现，就像现在的‘经适房’，你说他家条件优越不应该抢穷人的份，但人家有人或能造假呀，有本事人也申请呀！这就是智慧和能耐的象征！”于是，干多年的劳资员小边给阿p讲了些像做梦样才有的故事：房改前，A厂盖了三栋福利居民楼，有关头头就敢把一栋给B厂负责管房的；B厂盖了三栋居民楼又给A厂一栋，其实，占边的头头自己搂够了，就又分给不是本厂的七大姑八大姨……”阿P说群众不问怎么少了一栋？两边的有关头头都说给上边了……上级要你不能不给呀，这都是玩的猫腻！扯远了，就说现在，刚建好的大桥，没用或刚用一个月、一年就塌了，楼房还没入住就歪了，这不是质量问题是什么问题？但都说是风吹塌的，车辆多或超载压塌的……能找出一百个理由去打掩护，没人说是偷工减料的原因，啥事没有！这一损失何止百万千万元？张三和这些事相比又算得了什么？小边说着开了抽屉，从里边拿出一打xxx业余学院的毕业证存根递给阿p，说：“科长，您看看这业校是哪年办的，有些人是哪年才进厂的，他们连这个学校就没见过怎么会得到毕业证呢？然而，他们只有初中或中专毕业，没进一天这学院学习却都得到了这个相当于大本毕业证，得到了提拔和重用，当时都说咱科长的胆子大，凭关系瞎报了一些人，现在不是也挺平常的一件事吗？”阿p说：“你别扯人家，你就说说咱科里有什么出个事！”小边说：“咱科里的事还用我说，你成天闭着眼来上班还是把脑袋摘下来放家里了？你是否钻到书里光看到包公那样的大人了？不想到蛀虫？”这时，阿p的老婆小翠来了，小边把阿p科长的当前心中的痛苦说出来后，小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：“乌纱帽还没戴热就想丢啊！”（//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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